“看来这位江小娘挺让小弟满意的。”
傅忱笑道:“倒是难得,我还从未见你对哪位女子多加青眼,就是袁小娘与你从小青梅竹马的,也是剃头担子一头热。”
傅恣不知为何,心里打了个突突,但面上却是个无语的表情。
只听他有些无奈的说:“阿兄莫要开玩笑。”
他顿了顿,又夹了碗底余下的一筷子鳝鱼吃了,道:“不过手艺倒是不错。”
“哦。能让你说不错,那想来是真的不错。我的肚子里的馋虫都要叫你勾出来了。”
荷香先来给傅忱端来了面,梅子汁是淮月亲自端来的,她给纪如笺斟了一杯之后,阿樱就接了手,给傅恣、傅忱各倒了一杯。
纪如笺朝淮月使了个眼色,淮月领会了意思,就悄悄的退了出去。
傅忱是头一次吃鳝丝面,鳝筒烧得柔嫩清口,鲜味渗入面条中,味道非常的坦诚直白,就是好吃。
“味道不错。”傅忱抬头瞧了一圈,却没见到淮月。
他笑了笑,也没问,只是说:“以后我的午膳就让江掌柜的一并做了来吧。”
纪如笺目光不善,冷冷说:“她做?你敢吃吗?”
傅恣不解的看向纪如笺,道:“阿嫂这是何意?”
傅忱笑道:“娘子,这不是我敢不敢的问题,而是,是你敢不敢?”
傅恣闻言,先是一愣,但很快想到一事,他肃了肃神色,看向傅忱的眸光中隐有不赞同之色。
纪如笺飞快的看了傅恣一眼,傅恣恰也转脸看她,两人目光一对,纪如笺慌张移开,继而起身,飞快的往外走。
阿樱与瞿氏见她脚步匆匆,生怕她摔着,连忙跟上。
屋里两人就听纪如笺愤恨的说:“再不许江淮月入府!”
满院的下人听了这话,还以为是淮月在纪如笺跟前没脸了,却不知是纪如笺为了护着她。
傅忱苦笑着摇摇头,对着傅恣点了点自己的脑袋。
“你阿嫂自从怀孕之后,这毛病是越来越重了。本来怀疑我会害她,又总疑心我会害你,如今只是得了个贴心的小丫头,竟也以为我会害她。”
这话其实傅恣很久之前就听过,也是纪如笺的一项‘隐疾’,所以人前人后,傅恣都很少提起,也绝少在纪如笺跟前提起。
傅忱搁下筷子,深深地叹了一口气。
他如此表现,傅恣下意识就想开口安慰一二,但转念一想,又变了句话。
“为什么阿嫂会觉得你会害她呢?”
他在这个‘你’字上加了重音,没等傅忱回答,又问:“为什么又觉得你会害我,害江掌柜呢?”
傅忱看着傅恣,淡淡的笑了笑,道:“不知道,咱们又不好拿她这些臆想之事去问她。能给出的理由,也都是疯话。”
疯话这两个字很不入耳,傅恣也没想到傅忱这样说纪如笺,脸上就带出几分不赞同来。
傅忱又低笑一声,无奈道:“难道我就真的半点脾气没有?”
傅恣无言,起身道:“阿兄,那我先回营了。”
“军中这几日不大太平?”傅忱忽然问。
傅恣并不意外的点点头,道:“有数十人染了痢疾,病情已经控制住了,也没有蔓延。”
傅忱很是欣慰的点点头,道:“做得好。”
傅恣又等了一等,见傅忱再没有吩咐,就离去了。
傅府外头,他意外的碰见了正与瞿氏说话的淮月。
瞿氏应该是来转达纪如笺意思的,淮月满脸都是忧色,但并不是为她自己,而是……
“你快进去吧。我不在大娘子身边,你得在呀。”
见淮月一脸正色,傅恣忍不住道:
“这府里又不是龙潭虎穴,姚家嫂嫂离开片刻,也不必这样忧虑吧。”
淮月见是他,没好气的说:
“你怎知呢?每日十二个时辰,你能瞧见的又有几个时辰?就算你瞧见的处处是好,人好,事好,难道就代表其他时候都是一派安静祥和了?”
傅恣不知自己是哪里惹着她了,开口就是连珠炮似的一串。
瞿氏震惊的看着淮月,又觑了傅恣一眼,低声道:“跟都尉又没关系。”
淮月钻进马车里,放下帘子,声音从里边飘出来,半点没有服软的意思,那股莫名其妙的刁蛮劲却更浓了。
“跟他是没关系,一切都跟他没关系,他日日安睡,天天好胃口!”
傅恣听得皱眉,瞿氏担心他生气,正要替淮月说上几句好话,却见傅恣纵起几步,几乎在半空中飞了一段,顺进了马车里。
瞿氏惊叫一声,此处是拐角,其实除了瞿氏外并无旁人瞧见傅恣这一动作。
她不知怎么办才好,想了想,觉得傅恣不至于对淮月动粗,自己若声张,反倒弄得形式更复杂了,只好赶紧往后院去,将此事告诉纪如笺才是。
淮月也被傅恣吓了一跳,这马车是纪如笺专门
第六十四章 兄弟叔嫂(1/2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